「只有我變得越來越瘋狂嗎？抑或是整個世界都是這樣？」由藝術派的性格演員華堅馮力士重新演譯的經典角色小丑取得社會上的一致好評，甚至被評為能媲美《蝙蝠俠—黑夜之神》中的希夫烈達。電影中以主角 Arthur 從社會中受到的種種歧視和不公平對待而成魔的經歷，譜寫了現實世界中的悲歌，並吐出了社會邊緣分子的苦水。與主體的《蝙蝠俠》故事不同，《小丑》所傾訴著的，是現實社會中有血有肉的悲劇。
「你們根本沒有耹聽吧？每星期都重覆問我『工作如何』、『有沒有負面想法』，我剩下的，就只有負面想法。」華堅飾演的 Arthur 在劇內無奈地訴說著自己的悲情，卻內心深處的傷痕卻總是沒有人能看見。Arthur 甚至病性地習慣在別人面前展示笑容，遮蓋著自己真實的情感。然而現實中的華堅，其實跟 Arthur 一樣，同樣是一位悲劇中的主角。
在《小丑》上映前，如果是華堅的忠實支持者都肯定會知道，他一直以來演出的角色都受到十分的好評，甚至被公認為影帝。然而這些角色卻有一個共通點——出身複雜而且性格扭曲的角色。「他相當擅長演出受到創傷的角色，那是因為他的心靈真的已經受創。」一位荷里活的製片人如此評價華堅。華堅出生時姓氏為 Bottom，在他年少時家庭就加入了邪教，直到 1978 年改姓 Phoenix，寓意像鳳凰一樣浴火重生。華堅早期自稱為「Leaf」，因為他希望自己與手足一樣擁有「大自然的名字」。
說到這裡，大家或許都能聯想一二。沒錯，華堅的兄長就是那位在 1980 年代叱咤風雲的演員——里華馮力士（River Phoenix），也就是《不羈的天空》中與奇洛李維斯合作主演的天才演員，和他的摯友。
「邪教不會公然告訴你他們是邪教，我的父母只是選擇了相信他們的話語，」華堅在回憶家庭誤相邪教的往事時說道，「而他們發現有所不妥時，亦馬上抽身而去了。」華堅一家雖然改姓並打算重新過活，但問題總是一浪接一浪困擾著他們，沒有收入的他們只得讓華堅的哥哥和姐姐到街上賣藝，更不要說接受正規、平凡的教育和童年了。華堅一家的幾位小朋友隨後便被星探相中並出道，而哥哥里華更成了首屈一指的巨星，甚至比媲美同期的奇洛李維斯和尊尼特普，而華堅一家亦得到了短暫的安穩。
雖然，里華卻於 23 歲時因吸毒過量而英年早逝，殘忍地猝死在華堅的眼前。深愛的兄長倒在自己的面前，報警求救的錄音甚至被公開，對他來說那是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令他在接下來的一年都沒有露面人前。直到兩年後，華堅才把自己的藝名「Leaf」去掉，改回原名重新出發。「我非常的感謝他，因為演戲帶給我如此難以置信的人生。」華堅在不久前《小丑》的公開活動中感性地談及與哥哥的過去，並憶述了對他最真摯的情感。
華堅的演技備受公眾的好評，然而卻總是與奧斯卡影帝擦身而過。2005 電影《弦途有你》（Walk the Line）讓他將「音樂劇類最佳男主角」取到手上，2012 年演出《大師》（The Master）甚至獲得了威尼斯影帝殊榮，到了奧斯卡影帝都總是空手而回。2013 年華堅演出《觸不到的她》（Her）與看不見的人工智慧「對戲」，也細緻地表演出影帝級的技術，到最終卻是連個提名都沒有。
今年，華堅以小丑一角再度舉世聞名，或將成為華堅的事業高峰。到底華堅能否透過奪得小金人來填補身心的遺憾？但無論如何，相信對於他本人來說，能得到公眾的肯定來憑弔同為演員的兄長，才是最令他欣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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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xt by Fortune Insigh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