搵錢的最有效方法,豬豬狗狗都懂得說,就是 predict what the market thinks。
所謂的 market 都籠統地分兩種:一,大眾市場;二,有錢人市場。
哪一種市場比較「好做」?要搵錢搵得癲,當然是大眾市場。試試很冇人性地想想,如果遠在口罩未被搶購的時候已經有堆積如山的貨量,疫情爆發的時候怎會不賺到笑?
但要靠大眾市場發達,智商必定要好高,係高到王維基嗰隻咁高。智商不高但做大眾市場會如何?要討兩餐飯吃不難,但要搵到大錢就沒有可能了。所以話,智商不高又試圖賺一筆可觀的,還是觀察有錢人市場比較「好做」。
早在上年過中秋節的時候,我已經聽過兩位不知民間疾苦的有錢人,一邊看著自己的小朋友玩燈籠,一邊慨嘆「而家啲錢都唔知點使好」。是的,冇聽錯,原來當普羅大眾在百業蕭條之下「啲錢都唔知點搵好」嘅時候,那些 one-percenters 是在苦惱啲錢都唔知點使好。
既冇得旅行,又冇得 party,有錢人要 fing 錢真是變了世界十大難題。有錢人要 fing 錢的 objective 萬變不離其宗,那就是炫耀。公司就是有同事想通了這點,於是建議大家買錶。
「佢哋一定要炫富,」這位比我更懂得吃喝玩樂的年輕同事說,「唔係買車就係買錶,咁梗係買錶著數啲。」
「但係錶都炒到好貴喇,」另一位都有玩開錶的老油條同事說。
唔知大家有冇留意,「錶都炒到好貴」和「樓都炒到好貴」是兩個「永遠」都在發生的現象,而這兩個現象最有趣的地方是,當你冇嘅時候,你會覺得佢升得零舍誇張,但當你有嘅時候,你又唔覺得個價有郁過。
這位老油條同事皮膚白白的,但我們都在背後叫他「黑人」,原因就是他永遠買嗰樣跌嗰樣。做人嘅嘢,唔使一定自己好叻,你搵到身邊有邊個唔係咁叻,已經好大優勢。本來我都唔諗住喺嗰陣再買錶,但聽到這位老油條同事這一句,一口氣買了兩隻:一隻是炒價買的,一隻是配貨配回來的。
實不相瞞,買完兩隻錶嗰一個月,去茶餐廳廳食早餐加五蚊轉出前一丁都有啲赤。
半年後的今天,錶價升了一倍至一點三倍。
為什麼半年內癲得如此厲害?
有些人說,crypto 跌,錶價咪升囉。洗黑錢又好,著草又好,梗係有隻錶方便啲;你話攞住二千萬現金容易,定攞住二十隻錶容易?
又有些人說,疫情嘛,少咗人生產,產量咪跌囉。簡單供求失衡而已,之後疫情好番,錶價肯定跌到阿媽都唔認得。
問題來了,那麼現在買錶好嗎?要回答這個問題,就要問自己,錶價會唔會跌?其實錶價跌只又兩個可能:一,全世界決定以後唔買錶;二,搵班人揸支槍去威脅勞力士或 PP 班人增加一倍產量。那當然,就算以上兩件事不會發生,錶價都可以跌,短期波幅一定有啦。但套用誠哥的萬能 key 金句:「買來自用的話,真係幾時買都可以。」
十個有九個都會問,咁點解勞力士或 PP 唔增加產量呢?唔需要賺錢咩?講真,佢哋真係「唔需要」賺錢,因為佢哋同 Panerai 呀、Cartier 呀、IWC 呀唔同,呢啲全部都係屬於上市公司,上市即係要同股東交待啦。勞力士同 PP 唔係上市,佢想點玩都得。
咁當然,佢哋係要賺錢嘅,但不是賺短期內的錢。買的有錢人要玩 prestige,賣的錶商就更加要同你玩 prestige,產量胡亂增加,豈有 prestige 可言?人家都看業績,只是不以一年作檢討,而是以一個世紀來做總結,這就是短視和長線的分別了。
話事嗰班人短視,無論是一個城市或品牌,都可以死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