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動盪激起的巨浪逐漸掩沒不同企業和行業,金融界別當然不能幸免。
從事歐資銀行的九十後小朋友被高層狠狠地裁了出來,終於嘗到現實殘酷;小朋友的母親不由摸摸小朋友的頭髪感嘆一句:「都唔係壞事,等你體驗吓世界艱難。」
別開玩笑,世界艱難?
難道被裁出來之後,小朋友要睡在天橋底跟露宿者搶紙皮霸床位?No 啦,還不是依舊攤在馬紀仙峽道豪宅的沙發上煲吓 Netflix,shop 吓 Farfetch,然後看到餓了便對著廚房內的 Mary Ann 大喊一句:I want ravioli for lunch!
年輕人能否體驗世界艱難,還得看看自己造化。最能感受「艱難」的人,往往是對世界最有抱負對自己最有期望的人。
還沒或者剛剛投身社會的年輕人可以怎樣渡過艱難時期?
香港的地產投資者可以為你提供一面借鏡。
可以在金融海嘯站穩住腳的是什麼投資者?答案是最有 holding power 的投資者。
你看,處身現在這個局勢,那些沒有 holding power 的投資者損手爛腳之後,最想就是找勇武派報仇。
好,好事,想找人家報仇,起碼代表感同身受了。
什麼感同身受?
想當年多如螻蟻的自由行推高租金舖價樓市,投資者的眼尾有沒有理會過那些被趕絕了的小商戶?當然沒有,他們的眼裏就像那隻在金庫裏當金幣是水一樣游來游去的唐老鴨,除了兩個 dollar signs,便什麼都沒有。
縱然現在的年輕人冇車冇樓,但也要有自己的 holding power。兩袖清風的 holding power 是什麼境界?既是能耐,也是遠見;既談知識,也談眼界;既求自信,也求無我。
貫徹超人本色的誠哥,永遠在對的時間說對的話做對的事。多家傳媒今天報道,誠哥旗下的維港投資在上星期帶了十多個來自香港的大學生觀摩他在澳洲的幾個 ventures,實行在這個艱難不明的時期,盡力協助年輕人培植他們的 holding power,為他們「在未來留座」。
其中最最最值得香港人學習的一個 founder 叫 Flavia。
第一次認識 Flavia 是四年前的事,那時候的她在愛情與麵包之間選擇了愛情,所以跟著老公從美國飛到澳洲定居。
問她是否喜歡澳洲,還記得她垂頭不語良久,才說了一個她初時不能適應澳洲的原因:Everyone is happy here。
國家福利優厚,人人安居樂業,彷彿維持現狀直到永遠就是每個人的宏遠,但這種想法就是讓 Flavia 最不自在的地方。「如果一個人認為現狀沒有問題,便是最大的問題。」
作為一個 rocket scientist,Flavia 最著迷的玩意叫做納米衛星,也就是她的公司 Fleet 所依靠的科技。但誠哥的維港投資向來追求的是顛覆世界的新科技,所以這次維港主理人看中的不單單是已經不算新鮮的納米衛星,而是一個依靠納米衛星連接出來的「新互聯網時代」。
我們今天的互聯網是 internet of people,而進化得還不夠快的是 internet of things,即是所謂的 IoT。Flavia 創辦的 Fleet 就是要把一個智能城市 (smart city) 的 smartness,普及至各地偏遠地區的重工業,打造出一個 smart heavy industry。
簡單來說,打造一個智能重工業,潛台詞就是重演一次工業革命。艱難嗎?Flavia 說絕對艱難,艱難到每天都在犯錯,甚至錯到很多次都要由零重新出發。
世界一定是艱難的,但艱難並不可怕,因為最可怕的是那些每天都想維持或者回復原狀的心態。
正如 Flavia 說過,if you are not making mistakes big enough,you are not making progress fast enough。
作者:葉朗程